农村孩子啊,你知道现在城市孩子读书有多用功吗?
写这么一篇文章,我不是为了制造焦虑,更不是要突出阶层固化什么的,我只是想叫醒农村孩子。关于这样的文章,我以前写过很多,这些文章都链接到了本文后面,读者们可以直接点击文章链接阅读。
已经写了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我每回一次老家,看到老家村里的孩子们整日里沉溺于电视和手机,几乎没有人看书学习,我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焦急,因此我才不厌其烦地写了这么多关于农村教育的文章,并且还想再写。
昨晚除夕夜,好久没看的电视机好像看不了直播,我们就没有看春晚,我搜到了《无问西东》这部电影,全家人又看了一遍,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以前我和妻子在电影院看过。第二次看这部电影,我们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第一次看时主要看情节,这一次才得以从容地品味台词。客观地说,《无问西东》的台词实在太经典了,很多富有哲理的话语留给我久久的思索,这些台词也使得这部关于人生选择的电影泛着智慧的光芒。到今天,脑子里还闪现着这几句话:“我怕你还没想好要怎么过好这一生,命就没了。”“你的青春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今天下午我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了一篇文章《大数据告诉你:学历真的能改变命运》文章写得特别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透彻,尤其文末附的这张照片,无声胜有声地诠释着知识与命运的关系。
图片注释:这张照片被称为“东兴局”,是2017年12月初在乌镇的“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召开期间,京东的刘强东和美团的王兴设饭局,邀请圈内好友聚餐的一张照片:正位是腾讯的马化腾,马化腾左手起分别是:京东刘强东、高瓴资本张磊、滴滴程维、快手宿华、摩拜单车王晓峰、美团点评王慧文、知乎周源、58姚劲波、金沙江创投朱啸虎、京东金融陈生强、联想杨元庆、红杉资本沈南鹏、今日头条张一鸣、小米雷军、美团王兴。这些人的财富合起来可以说富可敌国。
于是我又想到了农村孩子的学习问题,所以在这个无所事事的大年初一的下午,我敲下了这篇文章。
年前我回了一趟甘肃平凉老家,写了一篇文章《一个西北五线小城的城乡风貌》(点击阅读),出乎所料,这篇文章大火,连续几天刷屏,有很多读者加我微信,有个西安某知名大学的教育学教授老乡联系我,给我发来了下面这个截屏,是我《农村孩子:与其抱怨教育分层,还不如让自己拥有雄心和梦想》一文的内容截图(点击阅读全文),并评价道:有道理,多关注乡村教育。
可见,任何一个因读书而改变了命运的人,回到故乡看到村里的孩子不读书不学习的现状,都无法保持淡定,都想对这些孩子们说点什么,想给这些孩子的家长们说点什么。
说什么呢?于我,最想说的是,想告诉村里的孩子和家长,现在的城市家庭对孩子的教育已经重视到什么程度,现在城市的孩子努力学习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就在刚才,妻子对我说:“明天就要给儿子学习,不能再这么耗时间了。”我没有吭气。儿子才刚刚五岁四个月,幼儿园大班而已,正是贪玩的时候,老实说我的理念里,这么大点儿小屁孩,压根儿就不该搞什么学习。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幼儿园班上30几个小朋友中,我家孩子几乎是抓学习抓得最松的,我和妻子真是被全班及左邻右舍同龄小朋友人人都抓紧学习的氛围裹挟着,没有办法才不得不重视学习。
随便举几个例子:
幼儿园班上有从二岁多就开始上全外教英语培训班的小朋友,到现在五岁多点,英语口语已经相当像模像样了。
幼儿园班上30多个小朋友,据我了解没有一个小朋友没报培训班,书画琴棋、语言文字、机器人、编程、乐高等,什么都学,每天孩子放学后在旁边大学的火车头公园玩时,只听着无数家长跟在孩子屁股后面嚷嚷:“到时间了,快回家学习!”或者“上培训课的时间到了,赶紧先去吃饭!”
我儿子两岁多时我带他在小公园的沙地上玩,一个小朋友拿着树枝在沙子上写字,标准的正楷,真是书法级的字,我暗暗称奇,一夸那孩子,孩子说他还没上小学,可以写600多个汉字了。
如果说当时我还对一个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能写这么多漂亮的字感到不可思议,那么后来我一个亲戚的儿子上小学之前就学会了一二千汉字则是我亲眼所见。我去她家,家里到处贴的都是汉字卡,先学300个常用字,再500个,再后来从网上买到了全部汉字的识字卡,小学之前把这些汉字认得差不多了。当然孩子因故迟一年入小学。他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上奥数和英语,好像奥数和英语全班同学都在学。这孩子小学一年级时英语口语就非常不错了,妈妈带着他四处参加英语口语比赛,他妈妈的QQ空间经常晒出小朋友录制的英语演讲短片。
妻子同事的女儿刚刚六岁上小学时,妻子回家就经常感叹现在教育的疯狂。小孩子的学习学校抓得紧,家长抓得更紧,一年级第一学期末的寒假,老师布置的任务是,到开学每个孩子得背诵150首古诗,不是一个寒假背这么多,而是加上上小学前背的,还得学会六七百汉字。一个寒假,30来天时间而已。据说小朋友寒假就只玩了6天。现在小姑娘二年级吧,寒暑假都在学习,纯粹玩的天数屈指可数。
当然,现在城市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也很科学,学习不是整天学,玩也不是放羊一样整天玩,一定是每天都劳逸结合,学习、旅游、玩耍相互协调。所以别拿什么死读书、束缚了孩子的天性等人云亦云的说辞来评价城市孩子的教育,每个孩子都聪明活泼,天性发展得好得很,那些不学习的人大可不用瞎操心,说风凉话。
刚刚我在朋友圈转发了《大数据告诉你:学历真的能改变命运》一文,有朋友评价说:“看看学区房多贵就知道现在家长在孩子教育上有多拼了。”是啊,每个城市,好学区的房子,单价几乎是普通区域房子的二倍。
有些农民兄弟可能不知道“学区房”是个什么概念,所谓学区房,简单说就是好的小学、好的初中旁边的商品房,谁买了这样的房子,自家的孩子就可以上这个好小学或这个好初中。为了让自家孩子上到好的学校,宁愿花二倍的房价买学区房,你说家长拼不拼?而这,是每个城市的常态,可以说很大一部分人都参与其中。
城市的孩子,为了搞好学习,真是拼天赋、拼勤奋,到最后还得拼家长、拼财力。家有学生,一家人的神经就始终绷得紧紧的,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说不定这老祖宗这招有些家长都用上了。
反观村里的孩子,正如前文所列的我那篇文章说的,宁肯没日没夜地看电视、刷抖音、打游戏,也不愿意看一眼教科书。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村里的孩子都这样,也有极少数爱学习的,有一年我在一个远房亲戚家看到他家闺女在喧哗的环境中很文静地看着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当时我夸那亲戚说,你女儿一定能考个好大学,果不其然,第二年她女儿就考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本科院校。
这是很显然的问题,现在高考又不难,一个孩子只要肯放下手机,关掉电视,好好看书,考个本科院校还是没有那么难的。高考的难度《大数据告诉你:学历真的能改变命运》一文中说得很清楚:
高考并不是一种技能测试,高考是一种素质测试,它的出发点是把更优秀的人筛选出来。读过大学的人能清晰地认识到高考涉及的基础知识有多简单,以数学为例,最难只到函数的变形与应用,连微积分都鲜有涉及,要知道微积分学17世纪下半叶就被创立了,也就是说,高考所考察的数学知识仅仅是17世纪以前的研究成果而已,大学数学系一个学期学的内容,大概在知识广度与深度上就已经数倍于全部初高中内容了。
整个高中阶段,有关部门不断地推陈出新,用更复杂、更诡秘的题目形式去强化考核的技巧性,而老师则配合地带着高中生们,翻来覆去地熟悉那一丁点知识点,掌握它的全部变换,这一切的主要目的不是让学生把那点儿可怜的基础知识领悟透彻,因为大多数的解题技巧在现实生产中毫无价值。
高考的出发点,直白点儿的说,就是看看哪些学生更聪明、更勤奋、更有执行力(“我已经告诉你该干什么了,你能干好吗?”),通过这种筛选,完成社会分化,柏拉图的理想国理论,其实一直在被应用,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说出来罢了。
此前知乎有一篇文章说得很好:高考就算是考电子竞技,仍然还会是目前上名校的这些人上名校。我很赞同这种观点,高考只要还是素质测试(电子竞技还真的是素质测试),那么它考什么都一样,因为更聪明、更勤奋、更有执行力的人,干任何事情都同样优秀。连高考这么简单的测试都通不过的人也敢说自己比他人优秀?!
朋友是某大学教物理的,我看她的物理教科书和课件,真是云里雾里,满篇的数学模型,几乎所有的物理问题都是在用复杂的高等数学模型和公式在推导。我惊叹于上大一大二的学生怎么能听懂这么难的课程,怎么还能做出这么难的习题?她说那是一群高考600分以上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学霸级的,有人考试考了98分,还哭哭啼啼来查分,声言成绩低得他没法接受。离满分只差2分啊!
和大学这类课程的难度相比,高考各科题目那点儿难度算什么?
村里的孩子必须要对高考有一个正确的认识,高考不是在考难度,是在考勤奋,只要你放下手机,关掉电视,心无旁骛,专心学习,功夫到了,成绩必然就高了。
这样的道理农村的家长不懂,实际上农村的家长在孩子长大到一定年龄之后,比如初中,就几乎没有教育和开导孩子的能力了,因为自己的文化水平不高,也笨嘴笨舌说不出大道理,何况子女喝了一点儿墨水之后也不太能看得起父母粗糙的教导,所以大部分初中以后的农村孩子几乎是脱离父母教导的,是自由成长的,是没有约束、没有指引的。
我不知道乡村小学和初中的老师们是怎么开导学生的,是否以有效的信息给孩子们插上了理想的翅膀。但从我见到的村里的孩子来看,似乎这方面的教导不够。否则,不可能那么多的孩子沉睡不醒。
我在很多文章中说过,高考几乎是目前农村孩子向上攀爬的唯一阶梯,错过这个阶梯,对于大部分农村孩子而言,可能就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机会。虽然这个社会很多元,或许命运还会有其他转机,但那需要靠运气,万里挑一。而高考,只要你足够专注,足够勤奋,你就可以稳稳地把握住,因为它只考一些不是很难的书面习题而已。在农村学校的现有条件下,是完全可以把这点书本知识学好的。
想到了电影《无问西东》中的那句话:“我怕你还没想好要怎么过好这一生,命就没了。”我把这句话改一改,送给乡村的孩子:“我怕你还没想好要怎么过好这一生,人生可以选择的机会就没了。”还有另一句话也送给你你们:“你的青春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希望你们珍重!
看到村里孩子不学习的状态,我真的有些着急,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也写了这么多关于农村教育的文章,我打算过段时间把这些文章整理下,录制一些视频,帮助农村家长启发下他们的孩子。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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